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,春天真的来了?是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,还是“草色遥看近却无”?绿色无疑是春天的主题色,万物复苏,春林初盛,生机勃勃。
对食客来说,春天是从吃到香椿和地菜的那一刻到来的。菜场里满眼深深浅浅的绿色,新鲜又水灵,不仅温柔着我们的视线,也抚慰着我们的味蕾。Youarewhatyoueat,以下是我们从盒马鲜生搜罗来的最新鲜的春菜,春天来了,谁还想着吃肉啊?
叶菜的颜色越深绿,其中的叶酸、维生素K、维生素B2、叶*素、胡萝卜素、镁元素等营养素的含量就越高,这就难怪乌塌菜会有“维生素”菜的美誉。叶片肥美紧密,整颗菜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因此又叫菊花菜。它的口感和吃法都跟小白菜类似,清甜中略带苦味,适合清炒或者炒肉丝。
春天的菠菜最鲜嫩,根红叶绿。汪曾祺曾在《家常酒菜》中写过一道“菠菜塔“的做法:“菠菜洗净,去根,在开水锅中焯至八成熟(不可盖锅煮烂),捞出,过凉水,加一点盐,剁成菜泥,挤去菜汁,以手在盘中抟成宝塔状。先碎切香干(北方无香干,可以熏干代),如米粒大,泡好虾米,切姜末、青蒜末。香干末、虾米、姜末、青蒜末,手捏紧,分层堆在菠菜泥上,如宝塔顶。好酱油、香醋、小磨香油及少许味精在小碗中调好。菠菜上桌,将调料轻轻自塔顶淋下。吃时将宝塔推到,诸料拌匀。”快手又美味。
《诗经》里的“采薇”,“薇”就是野豌豆的嫩苗,也就是我们在菜场见到的豌豆尖。豌豆尖是四川人的乡愁,吃面、煮汤、火锅必不可少。据说四川人是不屑于吃鸳鸯锅的,但是他们唯独愿意为豌豆尖而妥协。在猴总的私家菜单上,豌豆尖是有如灵*伴侣一般的存在,除了涮火锅,她推荐的吃法是豌豆尖鸭蛋汤:先把鸭蛋打散煎熟,加水煮沸然后加豌豆尖,30秒后撒盐起锅,碧绿金*,鲜美无比。有了这碗汤,足以慰风尘。
油麦菜跟莴苣叶子是一回事吗?这个问题居然连美食家蔡澜也会弄错,在他的《菜篮:蔡澜食材全书》里面,他说莴苣在内地被叫成“油麦菜”。实际上它们并不是同一种食物,莴苣的叶片宽大并且凹凸不平,而油麦菜的叶片细长平整,有“凤尾”之称,口感也比莴苣叶更脆嫩爽口。春天是油麦菜最为鲜嫩的季节,可以生吃蘸酱,比如麻酱凤尾,也可以用蒜蓉炝炒,最经典的吃法是豆豉鲮鱼油麦菜,算得上一代人的童年记忆吧。
每到初春,常常可以看到有人拿着小铲子弯着腰在草地上寻宝,那多半就是在挖荠菜。苏东坡有名句“时绕麦田求野荠”,写的就是这幅春光。荠菜清香中略带苦涩,多用来做馅料,唐代仕女们的探春宴上,便有荠菜春卷,“咬春”的习俗一直延续至今。但更极致的吃法还是来自苏东坡的荠菜羹,“取荠一二升许,净择,入淘了米三合,冷水三升,生姜不去皮,捶两指大,同入釜中,浇生油一蚬壳多于羹面上,不得触,触者生油气,不可食。不得入盐、醋。君若知此味,则陆海八珍,皆可鄙厌也”。
削了皮的莴苣,清爽剔透,形如碧玉,因此一直深得文人雅士的喜爱。唐代大诗人杜甫就是一个资深的莴笋爱好者,立春时节他家的餐桌上一定会有莴苣,“春日春盘细生菜,忽忆两京梅发时”、“脆添生菜美,阴益食单凉”,这里的“生菜”就是莴苣。莴苣凉拌、熟炒、腌制或者干制都可以,因为本身清脆爽口,凉拌最能体现其本味,《清稗类钞》中详细记载了凉拌莴苣的吃法:“去皮叶,切细丝,以滚汤泡之,加姜丝或豆芽、芹菜等,用麻油、糖、醋以拌食之。或腌为脯,切片食,以淡为贵。”
松花色就是浅*绿色,松树花粉的颜色,剥了壳的蚕豆米就是这个色。只在春天,才能吃到本地的嫩蚕豆。上海人春天是一定要吃葱油蚕豆的,讲究现剥现炒,先用大量葱花和糖翻炒,之后再焖至蚕豆软糯,清香回甜。
清代美食家袁枚在《随园食单》里推荐的做法是雪菜蚕豆,“新蚕豆之嫩者,以腌芥菜炒之,甚妙。随时随采方佳。”
春天的韭*是最好的,有一种说法是韭菜“春食则香,夏食则臭”。韭菜在隔绝光线的情况下生长,没有光合作用无法合成叶绿素,变成韭*。跟韭菜一样,韭*性温,因此在度过了一整个漫长又阴冷的冬天之后,吃韭*可以起到固气散寒的作用。比较常见的做法有韭*炒鸡蛋、韭*炒虾仁,只需要用盐简单调味,便可无比美妙。
美国诗人亨利·戴维·梭罗说,“重要的不是你在看什么,而是你看见了什么。”
我们常说,菜场是最具烟火气的所在,热热闹闹,挨挨挤挤,可以治愈生活里的各种丧;
但是,请不要因为日常而了忽略它的美:时令转换、季节更迭,大自然适时奉上不同的色彩,生生不息,活色生香。
愿这其中有一抹绿色,
是你钟意的,
养眼亦养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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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×猫咪酱
图×赵小猴
设计×朱茂才
菜品提供×盒马鲜生
拍摄场地×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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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食寺,给我好看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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