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麦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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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8/7 20:08:00

种菜

文/赵伟宏

“种些花,也可种些菜”,记不清了,这是那篇课文里学过的话,使我对父亲的这片三分田有了一点点想法。我是一个沾染了陶渊明气息的人,老想“无丝竹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形”,远离尘寰,心归平淡,每天呼吸新鲜的空气,看美丽的日出,吃自己种的菜,再养几头猪,养条狗什么的,因此,这想法就正合我意了。

“清明前后,点瓜种豆”,按这俗语刚刚好。这个时候,草长莺飞,麦子拔节,万物正处于噌噌噌往上发的当儿,种下一棵,没几天就会出芽的。

种菜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是土壤的水分问题。适逢春雨,带来一场滋润,时机也是成熟了。走在大街上,我看到了农人买种籽的情景。那两个卖种的老汉,生意是好得不得了,摊位前围了一堆农妇,仔细地挑选。老汉边秤边给大家介绍着。想着菜园也闲了多时了,我顺便也拿了几包。

菜园是父亲开的荒,大致一亩左右,位于房屋后院。父亲把它视为第二生命。春夏秋冬,都为它劳心劳力。寒暑往来,为它不知流过多少汗水。韭菜是他的知已,蒜苗是他的情人,一片痴心,一种情结。一年又一年,一茬接一茬,我家的菜篮子就没空过。

父亲的菜园子,在我的眼里,那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。春暖花开之时,韭菜、青菜、油麦菜便粉墨登场。一簇簇,一行行,如整齐的士兵,似招手的老友,不但看着养眼,而且荡心涤目,或许可激起心底深藏的那些老屋里的回忆,或许可牵起一段难以忘却的随风思念。到了夏天,可就热闹多了,油菜招蝶,只只漫舞,与豆角的呢喃私语胜过人间无数情话。秋来收获,浪漫的葡萄架下,也是我最爱去的地方。就连冬天的大白萝卜,也胖胖的,圆圆的,很是可爱招人喜欢。

我老在想,该有多大的付出,才能配得上如父亲一样的收获。不种一粒粟,怎知其滋味?看来,这个问题只有自已真正体验过,才能享其乐,分其趣了,羡慕终究不过瘾的。

种菜的第一步是平地整地,得先从杂草下手。“培苗常恨草相混”看着其长势气势汹汹,我真有点难为情,不知所措。无奈,经人指点,长的用镰刀割,短的拿手拔,可还没到一个小时,就出现了人困马乏,腰酸背痛的难堪局面。所苦所累不说,势还难扎得很。对于平时不怎么干活的我,简直就是挑战了极限。于是索性扔了锄头,拿起手机拍来拍去,与地上的各种各样的花谈起了朋友,这样消磨,一早上的功夫了,才把小草处理完。

接下来,就是一锄一锄地挖,一耙一耙地平了。体力活,看似简单,实则最伤人体了。弄来弄去,折腾了半响午,没想到地没挖多少,锄头就又弄坏了,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。后来没办法了,也就只能在整出的一部分里先种上一些籽,浇水,培土,就连娃也说:“妈,咱弄了一天天么,把人累死了!”

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”,其实种菜真不是啥容易的事。光披星戴月就不说了,还需整地要平,浇水要适时适量,上肥要懂分寸等等,规则蛮多的。到后面还要捉虫,修剪,搭架,父亲一直就是这么做的。比方说,有人天天用冷水浇菜,把菜浇死的也不在少数。最后,才弄明白了,人家是用适温的水浇的,而且是慢慢从根部浇灌的,不能从头上一下子浇大水,这样菜苗苗也会如婴儿般感冒的。整个过程之艰辛实属不易,这头几步操作,我都差点熬不住的,体会了酸甜苦辣之辛酸。

爸讲的那句话又一次回荡在我的耳边。是呀,“做啥事都不容易”的,从下籽到浇水施肥,再到出芽,需要经过多少工序,每个工序又会包含多少苦心,伴随着不断修整,伴随着艰难的奋斗,伴随着等待的煎熬与成功的喜悦,难道这不正如人生吗?

何尝不是呢?人的一生,是在不断的完善中成长起来的,几番风雨,几番拼搏与奋斗,只有经历过“种菜”,方可懂其中之艰辛,只有付出后,才可获种植后的香甜与可口。那向往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自在生活,不是天赐的,不是神给的,其实都是泪水与汗水换来的!

风轻轻地吹,菜悄悄地长,每个畦就是一首生动的田园诗。每个苗,就是诗行里灵动的音符。我要用汗水,为它镶上金边,让叶飞翔,让花舞动一首春天的歌,只等那秋来收获的一片繁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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